第16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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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6 章
“這就叫一物降一物！”肖青青忍不住笑道。
當年，她們兩個一道考到魔都，學校又是相鄰。歡歡追鐘煜的事，她知道的一清二楚。
那時，歡歡剛剛解鎖各項撩男套路，遂全部用在了鐘煜身上，奈何男神高冷，全然不吃她那一套。歡歡後來便將那些套路用在旁人身上，正經是所向披靡。
後來，歡歡便聽說原來男神拿不下，是因為男神本就有喜歡的人。往後便自個長了心眼，有白月光的男人碰不得，碰不得！
另一端的林芮歡愈發是哀怨：“青青啊，你都不曉得，我現在的烏眼圈多重，整晚整晚熬夜。”
“你們加夜班不是有額外補助嗎？”肖青青笑著寬慰她，“就當是為了錢，忍吧！”
“嗯。只是可惜了，每一次有人約我，我都要拒絕。再這麽下去，以後我又得重新尋找新目標。”林芮歡有氣無力的應著，頓了頓，忽然轉口道，“不過，他還是那麽帥啊！”
肖青青幾乎可以想象她星星眼的樣子，唇邊的笑愈發是忍不住。肖青青正要回一句“你這是又淪陷了？”手機突然有新的電話進來，遂與歡歡道：“我弟找我，我就先掛了。”
肖青青接了肖陽的電話，就聽他道：“姐，我們班主任要開家長會，你有時間嗎？”
“你們不是剛開學不久？”肖青青怔了怔。
“嗯。”肖陽悶了悶，才又道，“姐，我建議你不要回來，我自己的事自己處理。哥一直在家待著，就等你回來呢。說，要見見姐夫。”
“姐夫？？”肖青青陡地揚聲，“你什麽時候有的姐夫我怎麽不……”肖青青原本順嘴說著突地就住了嘴，陽陽口中姐夫怕不是周予肖吧？
那日在病房，周予肖為了維護與她，確然是自稱是她的未婚夫，她也不曾反駁。
“我哥不知道從哪打聽的，說那天救你的那個人是你男朋友，等你回來了非要見見不可。”
這所謂的見一見，自然不是簡單地見一見姐夫，肯定存了別的心思。
肖青青默默咽了咽口水，好一會兒方才道：“行吧，我想想。”隨後便是蹲在了地上。腦袋埋在膝蓋上。卻不是流淚，只是覺得疲憊，家裏的事一樁接著一樁，總沒有消停的時候。
不知過了多久，身子突然落在陰影下的時候，她嚇了一跳，擡頭看見那張熟悉的臉，方才撫平心跳站起身。只是站得急了些，眼前一陣暈眩，周予肖忙扶住她：“怎麽了？”
肖青青緩了緩，方才下意識地推開他的手道：“大概是低血糖，沒事的。你怎麽回來了？”
周予肖單手放入口袋，她的抗拒總不能讓他習以為常，斂了神色才道：“手機落下了。”遂側過她，從車上拿了手機。
“周予肖？”眼見得他就要走，肖青青慌忙叫住他。
周予肖眼底閃過一抹亮光，轉過身看向她時卻又是沈靜無波的眼光。“嗯？”
肖青青抿了抿唇：“我想請兩天假。”
“請假？”周予肖擰了擰眉，她來了一個多月，素來沒什麽事。這會兒要請假，多半是家裏的事。
“我弟要開家長會，我需要回去一趟。”
周予肖思索了片刻，便道：“我送你。”
“不不不……”肖青青連連推拒，“不用，我自己就可以。”縱是周予肖現在無事，她也不該勞煩周予肖送她，她是助理他是老板，這分明顛倒了。況且，從周予肖的住處到地鐵站也不太遠。
周予肖索性徑自走至她面前：“我送你回Z市。”
“啊？”肖青青仰臉看著他，嘴巴張成了圓形。
“你預備怎麽回去？”周予肖微微俯身凝著她，“火車，高鐵，還是飛機？”頭幾年她念大學的時候，每每都是坐火車回去。
肖青青楞了楞才道：“應該還是搭乘飛機吧！”這裏距離老家Z市一千公裏，火車時長太久太折磨人，高鐵的話和飛機的價位也差不多了。
只是，現下他們兩個距離太近，附和著方才歡歡的說辭，她只覺得呼吸緊湊的很。
“你落地後還要轉車，上次在你們縣裏處理事故，車子沒有開回來，就放在了機場附近。我陪你回去，正好省了你轉車的時間。”
“我……”肖青青結巴著，拒絕男神本就異常艱難，此刻他的話又是無可挑剔。末了，竟只說了句，“謝謝你。”
“家長會是什麽時候？”她的臉幾乎是肉眼可見的泛了粉紅色，周予肖這才直起身子，眼眸微亮。
“後天。”
“那我們明天出發，現在回去吧！”
“回……去？”肖青青略有些驚異地擡起頭，“這樣會不會不大好？”明明周予肖答應了那位陳小姐，這會兒因為她生了變故，她實在是於心不安。
“不礙事。”周予肖道，“本來就是點頭之交，今晚我是否出現都不要緊。”
肖青青自個意會了好一會兒才意會出來，那位陳小姐也是炮灰。遂這一路無話，只暗嘆著炮灰的命運何其相似，只不曉得那位正主到底是誰。
次日。
吃過早飯，兩人將將收拾好了行李，劉明亮就敲門進來了。他來送他們去機場。
眼見得周予肖推著行李箱就要往外走，劉明亮晃著圓潤的身子慌忙擋住他：“等等等等，等等！”
周予肖高他半個腦袋，垂下頭睨他一眼，不曉得劉明亮什麽時候這般沒眼力見了。
劉明亮仗著心裏憋得那一股火，全然沒看見周予肖的眼色，立時扯著他的手臂走回客廳，一面從身後拿出一沓文件來。
“我沒催著你進組，您老人家倒是先把本子給定了，看看到底選哪個？”劉明亮特意早來了一會兒，就是要把這個事給定下。縱是片方第一選擇是周予肖，也耐不住長時間不給準確答覆。
桌上各個顏色的文件夾擺了五六個，周予肖微微擰著眉，並沒有開口的意思。
劉明亮索性將其他的文件夾丟開，只拎了兩個一手一個拿在眼前同周予肖道：“這個白色的，有望沖擊下一次影帝。這個綠色，開機時間晚。”至於片酬，不是周予肖在意的東西，他也沒必要提。
周予肖從他手中接過那兩個文件夾，面向肖青青道：“你覺得如何？”
肖青青不懂這些，只坦然道：“看你喜歡那個角色，或者哪個比較有挑戰性。”
周予肖本神色緊繃，聞言倏地就笑了：“我喜歡這個。”他晃了晃右手上的綠色文件夾，轉而又瞧一眼左手的文件夾，“但是這個會有挑戰。”
肖青青僵在原地，更不知說什麽好了。
周予肖遂將兩個本子都放下，忽然目光灼灼地凝向她：“肖青青，我問你一個問題。”
他的眼睛裏仿似亮著光，這情形，連帶著劉明亮都猛地坐直了身子，轉瞬間就憑著身為一個經紀人多年的良好修養，就做好了電燈泡的準備。周予肖半點不避諱他，他也實在是沒辦法。
“如果有一天我受了傷，你願意保護我嗎？”
這話說得頗有些無厘頭。然他神色鄭重，並無半分玩笑的意思。
肖青青略有半分驚異，便是重重地點了點頭：“當然，你曾保護我，如果可以，我非常願意為你做些什麽。”
這是她的承諾，和他的問話一樣嚴肅。倒瞧得一旁的劉明亮雲裏霧裏，全然不曉得這兩人到底發展到哪種程度了。
“那就選這個。”周予肖揚唇笑起，將白色的文件夾往前一推，“《重生》。”
這是個文藝片，劉明亮抓了抓頭上的小卷毛，著實聯想不到拍攝《重生》怎麽就和受傷扯上關系了？但仍是進一步確認道：“十天後進組，你確定？”
“嗯。”周予肖微微垂了垂下頜，及至肖青青先一步出門，他的臉色才又凝重起來。這一個決定，耗掉了他幾乎是大半生的勇氣。
劉明亮在他身後走著，問周予肖具體什麽時候回來，周予肖說了個大概時間。劉明亮到底是忍不住吐槽：“一千公裏，到底是又沒攔住你。”
周予肖不應聲，他又是瞇著小眼睛哼唧：“泰迪都沒您這麽黏人。”
周予肖終是陡地頓住步子，壓低了嗓音道：“泰迪的屬性是黏人嗎？”
那是！泰迪的屬性分明是……
劉明亮抿著嘴，竭力忍了忍，才沒有笑出聲。
到機場時，時間還早。周予肖將她摁在座位上，徑自去買了兩杯熱飲。
肖青青從他手中接過，觸到溫熱的觸感還是驚了一驚。九月份的魔都，雖然夜間微涼，白日裏還是夏日的燥熱。他買的怎麽會是熱飲？最緊要的，她還以為他是去洗手間。周予肖這樣走來，她倒成了那個被照料的人。
拿人薪水，還不幹活？
肖青青正出神，周予肖在她身邊坐下便道：“我記得上個月這個時候，你似乎開始肚子疼了，還是喝熱的，不能貪涼。”
紀澤之曾教育他，要竭盡所能的對肖青青好，他自然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對她好的機會。
肖青青捧著杯子，那溫熱陡然席卷到臉頰，連耳朵都是滾燙。
她悶了好一會兒，方才轉過臉看向他：“周予肖，你覺不覺得，你對身邊的人特別好？”她哪敢說，他怎麽對她這麽好？又怎敢感嘆一句，世界上怎麽會有他這麽好的人，偏偏又是落在了她身邊？
倘或，周予肖是她做的一場夢，這夢怎麽還不醒？
周予肖原本長腿交疊，直視前方。他沒有帶劇本，這一趟，基本算作休憩和旅行。
這時突然轉過臉，瞧見她眼底真切的疑慮。
好嗎？
然他對旁人可不是這麽好，因為是她罷了。
周予肖眉目深邃地凝著她，忽然身子前傾，附在她的耳側，灼熱的呼吸打在她軟軟紅紅的耳上。“那現在，是多少個糖葫蘆了？可有一百個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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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就叫一物降一物！”肖青青忍不住笑道。
當年，她們兩個一道考到魔都，學校又是相鄰。歡歡追鐘煜的事，她知道的一清二楚。
那時，歡歡剛剛解鎖各項撩男套路，遂全部用在了鐘煜身上，奈何男神高冷，全然不吃她那一套。歡歡後來便將那些套路用在旁人身上，正經是所向披靡。
後來，歡歡便聽說原來男神拿不下，是因為男神本就有喜歡的人。往後便自個長了心眼，有白月光的男人碰不得，碰不得！
另一端的林芮歡愈發是哀怨：“青青啊，你都不曉得，我現在的烏眼圈多重，整晚整晚熬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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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只是可惜了，每一次有人約我，我都要拒絕。再這麽下去，以後我又得重新尋找新目標。”林芮歡有氣無力的應著，頓了頓，忽然轉口道，“不過，他還是那麽帥啊！”
肖青青幾乎可以想象她星星眼的樣子，唇邊的笑愈發是忍不住。肖青青正要回一句“你這是又淪陷了？”手機突然有新的電話進來，遂與歡歡道：“我弟找我，我就先掛了。”
肖青青接了肖陽的電話，就聽他道：“姐，我們班主任要開家長會，你有時間嗎？”
“你們不是剛開學不久？”肖青青怔了怔。
“嗯。”肖陽悶了悶，才又道，“姐，我建議你不要回來，我自己的事自己處理。哥一直在家待著，就等你回來呢。說，要見見姐夫。”
“姐夫？？”肖青青陡地揚聲，“你什麽時候有的姐夫我怎麽不……”肖青青原本順嘴說著突地就住了嘴，陽陽口中姐夫怕不是周予肖吧？
那日在病房，周予肖為了維護與她，確然是自稱是她的未婚夫，她也不曾反駁。
“我哥不知道從哪打聽的，說那天救你的那個人是你男朋友，等你回來了非要見見不可。”
這所謂的見一見，自然不是簡單地見一見姐夫，肯定存了別的心思。
肖青青默默咽了咽口水，好一會兒方才道：“行吧，我想想。”隨後便是蹲在了地上。腦袋埋在膝蓋上。卻不是流淚，只是覺得疲憊，家裏的事一樁接著一樁，總沒有消停的時候。
不知過了多久，身子突然落在陰影下的時候，她嚇了一跳，擡頭看見那張熟悉的臉，方才撫平心跳站起身。只是站得急了些，眼前一陣暈眩，周予肖忙扶住她：“怎麽了？”
肖青青緩了緩，方才下意識地推開他的手道：“大概是低血糖，沒事的。你怎麽回來了？”
周予肖單手放入口袋，她的抗拒總不能讓他習以為常，斂了神色才道：“手機落下了。”遂側過她，從車上拿了手機。
“周予肖？”眼見得他就要走，肖青青慌忙叫住他。
周予肖眼底閃過一抹亮光，轉過身看向她時卻又是沈靜無波的眼光。“嗯？”
肖青青抿了抿唇：“我想請兩天假。”
“請假？”周予肖擰了擰眉，她來了一個多月，素來沒什麽事。這會兒要請假，多半是家裏的事。
“我弟要開家長會，我需要回去一趟。”
周予肖思索了片刻，便道：“我送你。”
“不不不……”肖青青連連推拒，“不用，我自己就可以。”縱是周予肖現在無事，她也不該勞煩周予肖送她，她是助理他是老板，這分明顛倒了。況且，從周予肖的住處到地鐵站也不太遠。
周予肖索性徑自走至她面前：“我送你回Z市。”
“啊？”肖青青仰臉看著他，嘴巴張成了圓形。
“你預備怎麽回去？”周予肖微微俯身凝著她，“火車，高鐵，還是飛機？”頭幾年她念大學的時候，每每都是坐火車回去。
肖青青楞了楞才道：“應該還是搭乘飛機吧！”這裏距離老家Z市一千公裏，火車時長太久太折磨人，高鐵的話和飛機的價位也差不多了。
只是，現下他們兩個距離太近，附和著方才歡歡的說辭，她只覺得呼吸緊湊的很。
“你落地後還要轉車，上次在你們縣裏處理事故，車子沒有開回來，就放在了機場附近。我陪你回去，正好省了你轉車的時間。”
“我……”肖青青結巴著，拒絕男神本就異常艱難，此刻他的話又是無可挑剔。末了，竟只說了句，“謝謝你。”
“家長會是什麽時候？”她的臉幾乎是肉眼可見的泛了粉紅色，周予肖這才直起身子，眼眸微亮。
“後天。”
“那我們明天出發，現在回去吧！”
“回……去？”肖青青略有些驚異地擡起頭，“這樣會不會不大好？”明明周予肖答應了那位陳小姐，這會兒因為她生了變故，她實在是於心不安。
“不礙事。”周予肖道，“本來就是點頭之交，今晚我是否出現都不要緊。”
肖青青自個意會了好一會兒才意會出來，那位陳小姐也是炮灰。遂這一路無話，只暗嘆著炮灰的命運何其相似，只不曉得那位正主到底是誰。
次日。
吃過早飯，兩人將將收拾好了行李，劉明亮就敲門進來了。他來送他們去機場。
眼見得周予肖推著行李箱就要往外走，劉明亮晃著圓潤的身子慌忙擋住他：“等等等等，等等！”
周予肖高他半個腦袋，垂下頭睨他一眼，不曉得劉明亮什麽時候這般沒眼力見了。
劉明亮仗著心裏憋得那一股火，全然沒看見周予肖的眼色，立時扯著他的手臂走回客廳，一面從身後拿出一沓文件來。
“我沒催著你進組，您老人家倒是先把本子給定了，看看到底選哪個？”劉明亮特意早來了一會兒，就是要把這個事給定下。縱是片方第一選擇是周予肖，也耐不住長時間不給準確答覆。
桌上各個顏色的文件夾擺了五六個，周予肖微微擰著眉，並沒有開口的意思。
劉明亮索性將其他的文件夾丟開，只拎了兩個一手一個拿在眼前同周予肖道：“這個白色的，有望沖擊下一次影帝。這個綠色，開機時間晚。”至於片酬，不是周予肖在意的東西，他也沒必要提。
周予肖從他手中接過那兩個文件夾，面向肖青青道：“你覺得如何？”
肖青青不懂這些，只坦然道：“看你喜歡那個角色，或者哪個比較有挑戰性。”
周予肖本神色緊繃，聞言倏地就笑了：“我喜歡這個。”他晃了晃右手上的綠色文件夾，轉而又瞧一眼左手的文件夾，“但是這個會有挑戰。”
肖青青僵在原地，更不知說什麽好了。
周予肖遂將兩個本子都放下，忽然目光灼灼地凝向她：“肖青青，我問你一個問題。”
他的眼睛裏仿似亮著光，這情形，連帶著劉明亮都猛地坐直了身子，轉瞬間就憑著身為一個經紀人多年的良好修養，就做好了電燈泡的準備。周予肖半點不避諱他，他也實在是沒辦法。
“如果有一天我受了傷，你願意保護我嗎？”
這話說得頗有些無厘頭。然他神色鄭重，並無半分玩笑的意思。
肖青青略有半分驚異，便是重重地點了點頭：“當然，你曾保護我，如果可以，我非常願意為你做些什麽。”
這是她的承諾，和他的問話一樣嚴肅。倒瞧得一旁的劉明亮雲裏霧裏，全然不曉得這兩人到底發展到哪種程度了。
“那就選這個。”周予肖揚唇笑起，將白色的文件夾往前一推，“《重生》。”
這是個文藝片，劉明亮抓了抓頭上的小卷毛，著實聯想不到拍攝《重生》怎麽就和受傷扯上關系了？但仍是進一步確認道：“十天後進組，你確定？”
“嗯。”周予肖微微垂了垂下頜，及至肖青青先一步出門，他的臉色才又凝重起來。這一個決定，耗掉了他幾乎是大半生的勇氣。
劉明亮在他身後走著，問周予肖具體什麽時候回來，周予肖說了個大概時間。劉明亮到底是忍不住吐槽：“一千公裏，到底是又沒攔住你。”
周予肖不應聲，他又是瞇著小眼睛哼唧：“泰迪都沒您這麽黏人。”
周予肖終是陡地頓住步子，壓低了嗓音道：“泰迪的屬性是黏人嗎？”
那是！泰迪的屬性分明是……
劉明亮抿著嘴，竭力忍了忍，才沒有笑出聲。
到機場時，時間還早。周予肖將她摁在座位上，徑自去買了兩杯熱飲。
肖青青從他手中接過，觸到溫熱的觸感還是驚了一驚。九月份的魔都，雖然夜間微涼，白日裏還是夏日的燥熱。他買的怎麽會是熱飲？最緊要的，她還以為他是去洗手間。周予肖這樣走來，她倒成了那個被照料的人。
拿人薪水，還不幹活？
肖青青正出神，周予肖在她身邊坐下便道：“我記得上個月這個時候，你似乎開始肚子疼了，還是喝熱的，不能貪涼。”
紀澤之曾教育他，要竭盡所能的對肖青青好，他自然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對她好的機會。
肖青青捧著杯子，那溫熱陡然席卷到臉頰，連耳朵都是滾燙。
她悶了好一會兒，方才轉過臉看向他：“周予肖，你覺不覺得，你對身邊的人特別好？”她哪敢說，他怎麽對她這麽好？又怎敢感嘆一句，世界上怎麽會有他這麽好的人，偏偏又是落在了她身邊？
倘或，周予肖是她做的一場夢，這夢怎麽還不醒？
周予肖原本長腿交疊，直視前方。他沒有帶劇本，這一趟，基本算作休憩和旅行。
這時突然轉過臉，瞧見她眼底真切的疑慮。
好嗎？
然他對旁人可不是這麽好，因為是她罷了。
周予肖眉目深邃地凝著她，忽然身子前傾，附在她的耳側，灼熱的呼吸打在她軟軟紅紅的耳上。“那現在，是多少個糖葫蘆了？可有一百個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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